直击上海电视节|业界大咖形成“价值传递”共识,综艺生态迎来转型升级阶段
首页 > 花边杂烩 人气:39 日期:2017/6/16 15:19:05
文章正文

当前年轻人群体的需求,正在随着他们的市场选择,经历重新洗牌和正式的宣告。而作为综艺节目创作者们,又是如何看的?

看似奇怪!诸如《奇葩说》《吐槽大会》等爆款新型网综和类似《见字如面》《中国诗词大会》等看似正统综艺节目,竟能同时获得年轻人的喜爱和追捧,这看似差异甚至对立的类型风格,实则反映了当前综艺领域的新现象和新趋势,即对具有人性共通价值观的传递,成为综艺节目的共识;对年轻人需求的重新辨析,成为综艺创作的关键;对低俗、低俗的摒弃甚至反感,成为综艺领域的自觉。

热闹非凡的上海电视节上,一场有关“综艺节目的价值传递”的论坛冷静而犀利的探测到综艺节目内容的深水,而本场论坛的嘉宾也是大咖云集,包括《极限挑战》总导演严敏、《非诚勿扰》制片人王刚、《欢乐喜剧人》总导演施嘉宁、《奇葩说》总导演牟頔、《吐槽大会》制片人商辉,这看似能引发观念冲突和对立的嘉宾队伍,却在好节目需要传递价值观念等观点方面,达成共识。火影忍者剧情介绍

综艺行业不存在“鄙视链”,好内容都需传递多元价值观

不同类型的综艺节目,也许在传递价值观念方面,具有不同的形式手段,但在传递多元化、人性化的价值观念层面,却是共通的。而针对综艺领域是否有类型模式的“鄙视链”,以及传递价值方面的壁垒,在场的嘉宾给出了各自的答案。

《见字如面》节目总导演关正文:

现在不管传播环境还是对于传播产品的评价环境,实际上鄙视链基本上消失。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叫所谓推崇经济运行的时代;在文化领域也是一样的,实际上很少再出现什么样的文化领袖,而文化领域里面更多是经济运行在唱主角,在整个大的氛围之下可能存在收入颇丰的爆发户对于没有挣到钱的基本价值判断,也不见得是鄙视。

《见字如面》节目总导演关正文

《非诚勿扰》制片人王刚:

我觉得这个鄙视链是不存在,对于我们做节目内容的人来讲,只有质量高低。任何节目做的好都会有很好的经济价值。《非诚勿扰》当年做的最大一件事情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让所有的青年男女能够在上面表达自己,很多国外的人通过节目看到了现代中国年轻人整体的形象,而从最初到现在,我们在传递价值方面并没有变化,而是通过调整,让节目更加符合现在适婚或者想要相亲的人的一些习惯和喜好。

《非诚勿扰》制片人王刚

《奇葩说》总导演牟頔:

《奇葩说》节目第一季时候,特别强调“我”这个概念,而如今《奇葩说》里面开始更多探讨我和社会的关系,我和别人的关系。所以我们这一季有很多人说话题更加接地气了,其实不是接地气了,是有更多的视角打开。节目第四季开始讨论爸妈老了是去养老院,还是要跟我们在一起。节目变得更加柔软,这是跟我们自己往内看的能量有关系,但是根上多元价值观的探讨,尊重每个人不同的价值观,这个东西是没有变的!

《奇葩说》总导演牟頔

《吐槽大会》制片人商辉:

《吐槽大会》节目把吐槽这个词的属性做了改变,以往谈到吐槽的时候都是偏负面的,会觉得是一种挖苦、消遣,甚至是落井下石。但是在这个节目当中我们给吐槽有了一个新定义,是用一种幽默的方式讲出别人的缺点或者槽点,同时用幽默的方式消解误会。这个节目是比较年轻的语态,可能更加接近年轻方式,有话当面说。

《吐槽大会》制片人商辉

《见字如面》总导演关正文:

《吐槽大会》带来的是人生的姿态秀,他提供了认知现在偶像、明星和他人的机会;《奇葩说》提供了多元化视角、多样性的价值观,可以激活人独立思考;《非诚勿扰》是现在年轻人生活方式、精神方式、情感方式特别生动、鲜活的窗口,所有的这些实际上最终都指向了认知价值和独立思考价值。而在《见字如面》节目中,最核心的东西就是可以提供认知价值和思考价值。

《极限挑战》总导演严敏:

《奇葩说》《非诚勿扰》节目让我爱看,其实是能够让我看到了这个社会不同的面貌,让我看到这个社会不同的价值观的多元存在。所以说最重要的是价值认知,而很荣幸的是《极限挑战》有一批有价值的演员在一起,这是成功的一个方面。而《极限挑战》邀请的嘉宾的时候,其实标准只有一个,就在于戏好不好,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标准。

《极限挑战》总导演严敏

《欢乐喜剧人》总导演施嘉宁:

不管是做文化,做户外,或者是做脱口秀、相亲,其实这些门类或者是形式都是吸引观众的手段,我们这些人竞争是分外功和内功。外功就是眼光,其实喜剧就是我们东方卫视的眼光,我们把这个稀缺的门类,当时全中国没有做的门类我们觉得是机会就杀进去;内功是讲故事,都是在塑造人物,都是在传递我们的价值观,用喜闻乐见、寓教于乐的方式去传递我们的价值观,这个背后所有的节目都是一样的。

《欢乐喜剧人》总导演施嘉宁

综艺节目要展现真实,启迪人独立的思考和认知

在综艺节目传递价值方面,难免会有一些负面、消极的元素,这些元素甚至有悖于当下的社会主流价值。而如何理解和处理这种元素,在场嘉宾提供了丰富多元,并且独特的认知视角。

《非诚勿扰》制片人王刚:

我觉得很多的好是用不好来衬托的,高是由低衬托的,生活本来就是多面性的。但是有比较正向的人,也有比较负向的人。其实在舞台上展现了所谓负向的东西,其实恰恰在展现的过程告诉他不好在哪里,问题在哪里,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负向的东西,应该如何正确理解它,把它往更好方向引导。展现一些负向东西,恰恰是为了更好地传达正向的东西。

《极限挑战》总导演严敏:

我觉得其实往大里说叫“向死而生”,往小里说人性是很真实的一样东西,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我不想上升到价值观的层面去讨论这个问题,《极限挑战》节目中的这些中年男人,把平时在其他的媒体、通道里呈现的演员属性放下来,更多的做他们自己,呈现给观众看的是真实的人,每个人身边都有这样的人,观众自然就会产生亲和力。我觉得魅力是这样来的,希望他们能多层次产生一些人物特点。

《奇葩说》总导演牟頔:

我们其实很少在《奇葩说》里讨论对错,因为我们的核心其实就是多元、包容。所以我们很少预判某一种价值取向是有问题的,给它一个判断。我们给自己总结了一个方法论,就是不要探不应该有的边界,在边界之内无论别人讲了什么,更多的包容和用硬币的另一面看世界。所以现在我们做的事情就是不预判,然后划一个圈。大概就这两件事。

《见字如面》总导演关正文:

首先我们要坦诚面对这个并没有那么美好的世界,这是前提条件;第二,当我们做内容做传播,我们要辅助公众对这个世界建立独立的认知和思考,因为这样独立的认知和思考会有利于观众更好地处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这才是进行文化消费,进行精神生活最核心的利益动力。如果背离了这一条,实际上传播并没有意义。在这一点上强调价值多元,包括节目样态的多样性实际上是所有做传播的最根本的底线。

《欢乐喜剧人》总导演施嘉宁:

在做《欢乐喜剧人》的时候最原始的出发点是要颠复掉传统的晚会小品。到后来出现煽情,是有创作技术方面的原因,所谓的煽情就是前面铺垫不够,转的比较硬。但节目中恶意煽情的段子并不多。从整个喜剧节目来说一定要有它自己独特的价值观,而不是说就像观众讲的喜剧节目只要好笑就行了,但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超越观众的期待,观众觉得期待是好笑,然后你再给他一些额外的东西,满足了好笑的基础之上,再传递一些觉得有点特别的东西,这样的节目才会真正有化学反应。

《非诚勿扰》制片人王刚:

观众会更倾向于选择传递好的正向的东西。其实价值观的传递潜移默化,像《最强大脑》这样的节目不需要在节目当中真的跟你说我们要怎么样做人,我可能就是做了一群人的故事,一群人有高智商,超级脑力,非常有趣,有意思的比赛。通过这一期节目之后就传递了我想传递的内容,并不需要在节目当中不断地说某些东西,节目之后我传递了正确的价值观。

《吐槽大会》制片人商辉:

《吐槽大会》的定义是高级幽默。在节目核心里,吐槽是门手艺,笑对需要勇气。如果有朋友跟我说来看这个节目段子的尺度很大,那是对我们的误读。我希望提供的段子是很微妙的逗。在本土化的处理上,节目对嘉宾的选择上也有标准,我们想要有争议的人物,但是必须有正确的三观,必须有丰富的阅历。

不要把年轻人“妖魔化”,我们需要重新辨析需求

以往谈到年轻人,我们难免会提到“娱乐”“消费”等,而在谈到节目对他们的影响,也大多会建立“引导”和“迎合”的对立关系。但当前年轻人群体的需求,正在随着他们的市场选择,经历重新洗牌和正式的宣告。而作为综艺节目创作者们,又是如何看的?

《奇葩说》总导演牟頔:

我觉得不要把“年轻人”这个词妖魔化,如今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真的不在于代沟,年轻人喜欢有趣的东西,追寻一些新鲜感的东西,但是背后那个价值表达是亘古不变的。内容上本质的东西不会因为年纪而改变。好多人说《奇葩说》年轻人喜欢,我们最近发现45岁以上的人也在逐渐增多。变化的只是一个形式,我就真的特别喜欢《见字如面》。

《见字如面》总导演关正文:

任何一个单一形态能够达到观众群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其实我一直非常质疑80、90这样的说法, 80后、90后主要代际拆分的方式是对互联网使用习惯问题或者依赖程度划分的。但50后今天也可以成为网民,所以当你做的东西是这个爱好者群落或者希望者群落需要的其实就够了。另外,讨好观众投其所好,与满足所需可能有一定区别。关键在于你能不能辨认实际需求。关键它对最大多数人是不是提供了足够的消费利益,只要这个东西够了,消费群体和规模就不会太小。

《非诚勿扰》制片人王刚:

其实对于节目制造者来说,是网络播出还是电视平台播出没有这么大区别。我们本来是会有这样的考虑,网络年龄段收视人稍微年轻一些,收看的方式状态也有区别,但对于我们做节目都是一样——都是在说一个故事,故事说好了都有人看,人物塑造好了都有人跟进。

《欢乐喜剧人》总导演施嘉宁:

我做节目习惯从来不考虑所谓受众,90后、80后,给谁看。我觉得做节目就是两点,好看、不好看。好看的节目不管哪一个年龄段都喜欢看,甚至跨越地域、跨越文化,像关导说的印度电影在中国就有这么高的票房,只有好看和不好看。我们做节目不是考虑给90后看,只知道把节目做好看,因为我们是这方面的手艺人,就是要把节目做好看了,不管哪一个年龄段都可以看都想看。

《吐槽大会》制片人商辉:

我们需要合理看待之前提到的年轻人他们想要的,比如他们喜欢更加年轻的明星,譬如小鲜肉。其实我觉得对年轻网友或者年轻用户来讲,他们可能会喜欢小鲜肉身上有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朝气,甚至是阳光、青春、单纯或者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这些部分可以透射出年轻用户需求,在了解他们这部分需求之后,对于我们内容创作者来讲反倒可以更加游刃有余做节目。需要找到比较好的切口,让年轻的用户拥有更好或者更深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