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农民歌手“大衣哥”朱之文的传记《泥土在歌唱》在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引起了不少网友和市民的关注,朱之文的众多“粉丝”也纷纷为该书点赞。带有浓厚乡土气息的《泥土在歌唱》,不仅讲述了朱之文的成长经历,也是农村生活的一个缩影,它为生活在底层的劳动人们传达着一种追逐梦想、坚持自我的正能量。
“大衣哥”固然全国闻名,但你不知道的是,这本书的作者正是聊城市高唐县80后小伙儿李壮。历时三年多,他将朱之文的故事点点滴滴写进书里。李壮如何与“大衣哥”结缘?《泥土在歌唱》的创作背后有哪些故事?近日,聊城晚报记者对李壮进行了采访。
结识大衣哥 他被深深打动
今年29岁的李壮是高唐县梁村镇人,后到北京工作,从事媒体相关行业。说到“大衣哥”朱之文,李壮直言,朱之文深深打动过他。
早在朱之文登上2012年央视春晚之前,李壮便与其结识,歌声便是媒介。2011年2月份,朱之文参加《我是大明星》济宁赛区的海选,演唱了《滚滚长江东逝水》和《驼铃》,歌声震惊了场下所有人,那时,李壮便记住了朱之文的名字,并且成为他的“粉丝”。
朱之文成长在菏泽市单县郭村镇朱楼村一个贫寒的家庭,十岁丧父,生活条件艰苦。他从小酷爱唱歌,歌声磅礴、雄浑、婉转、悠扬。就是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外表朴实,打扮土气,一开口,却是美妙的歌声。农民的朴素生活和对音乐美的追求碰撞在一起,反差巨大,吸引了大批观众的关注。
“他是一个农民,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乡土气息,可歌却唱得那么好。我一见到他就觉得,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李壮说。
随着李壮与朱之文多次接触,李壮对其成长的艰辛有着较为深切的了解。作为媒体从业人,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农民歌唱家身上具备的文化特质。“他是在乡土文化中成长起来的,是草根阶层的代表,也是普通劳动人民的代表,他的身上散发着泥土的芬芳,他的成长经历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需要的正能量。”李壮说。
李壮表示,作为聊城人,他从小的生活环境与朱之文相似,他能够理解朱之文成长的艰辛,所以他打心眼里佩服他。
历时三年多 作品终问世
结识朱之文之后,李壮利用业余时间,陆陆续续写过一些有关朱之文的文章,但都比较零散,没有形成系统。2012年,他开始有意识地为朱之文写本传记。从整理素材到完成创作到出版,历时三年多,经过读者试读等、提意见、再修改,这本书最终和广大读者见面。
这本书原名为《一条流过岁月的河》,后经各方审议确定书名为《泥土在唱歌》。全书十四万字,将最真实的朱之文呈现出来,还原了朱之文的成长故事以及他生长的故乡。
“这本书,主要是展现朱之文的成长环境,和那些不为人知的生活插曲。”李壮告诉记者,该书不仅刻画了朱之文身处困境却不屈不挠坚持梦想积极向上的性格特征,更从生活环境方面来讲述他性格形成的原因,从他身上把乡土的沉重感和浓厚感挖掘出来。
李壮告诉聊城晚报记者,为了能够使故事内容贴近现实生活,他曾先后多次深入朱之文的故乡菏泽市单县郭村镇朱楼村进行实地采访。《泥土在歌唱》一书,内容全部是根据朱之文及其家人和村民的口述改编的,因此带有浓厚的山东地方语言和文化特色。因为有实地探访奠基,书中很多场景描写贴合实际且意味深长。“我先后采访了数十位邻里乡亲,就是想把最真实最原汁原味的朱之文写出来,还原那个带着文学色彩让人迷恋和沉醉的逝去的故乡。”
内容接地气 多位名人点赞
《泥土在歌唱》的两篇序言分别由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音乐学院名誉院长金铁霖和中央宣传部《党建》杂志总编辑刘汉俊执笔。
“有个做记者的小伙子为‘大衣哥’朱之文写了一本书,想让我写篇序。我抽时间阅读了一遍书稿,写得还不错,让我知道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很感人。我想,如果要更多的了解朱之文和他的生活背景的话,这本书值得一读,它犹如一部乡土纪实文学,厚重优美质朴,书中人物个性鲜明,人物对话也是原汁原味的当地方言,真实可信地描绘出了朱之文‘故乡的原风景’。”金铁霖在序言中如是写道。
刘汉俊在序中提到,他一直不赞成把“大衣哥”朱之文打造成一名职业歌手,或者由一家文化经纪公司来包装他,甚至劝说他在北京买房子。朱之文的可敬,在于他对声乐艺术的追求,从磁带学起,从跟唱起步,把寒舍当舞台,把庄稼当观众,从村里唱到城里,从自家门口唱到中央电视台、国家大剧院,一直唱到磁带里的真人金铁霖老师跟前。
刘汉俊说,当这部作品发到他邮箱时,他一口气读完,感觉写得很真实,作者笔下的朱之文与他印象中的朱之文是同一个人。他认为,朱之文虽然是一位农民、一抷泥土,但他是养活13亿中国人的泥土的一分子,滋养了我们的根、我们的枝、我们的叶。“他是一抷会唱歌的泥土,发着清新的声音。愿本色朱之文继续唱好!”不仅有金铁霖、刘汉俊亲笔作序,该书还获得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毕福剑、知名女高音歌唱家于文华鼎力推荐。
(记者 张娜 胡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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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摘自《泥土在歌唱》
1.当我站在朱楼村边那座小桥上回想朱之文的童年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很多影像,但是这个拉着地板车远去的身影却总是时不时地出现,我想走向前去帮他拉一拉那套在肩膀上沉重的绳索,和他说说话,听一听他的内心世界,然而时光却已经像我脚下的河水无声无息的远去了,留下的只是那条路、那条河还有那条深缚在肩头若隐若现的绳索。
2.那次在打麦场上看着电影,妹妹扭头看到三哥哭了,荧幕上的光反照过来,两行明晃晃的泪在他脸上流淌,她伸过手慢慢拉三哥的衣襟,说“你怎么了,三哥?”朱之文说“你别管,你别管”。妹妹觉得三哥是个从来不哭的人,父亲母亲打他骂他,他没有哭过,现在没人打骂的时候他却哭了,妹妹很是不解。后来妹妹知道了,三哥看到电影上日本人欺负中国人,他伤心。
3.寒来暑往,春夏秋冬交替的很快,夏天早上大雨滂沱,他走过泥泞不堪的小路,上了河堤披着化肥口袋练习,雨水浇透全身;冬天大雪封林,严寒冰冻河流,他穿着黑棉袄走过树林里的雪地,一如往常走上河堤练习,眉毛结上冰霜,脸上冻疮化脓,练成的声音却是震得树上冰雪下落,鸟雀纷飞,鼠鼬悲鸣。
当然这样的嗓音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他一练就是近三十年,这种耐性常人难比。春天草长莺飞的时候,有村里妇女早起路过,见这个后生披戴着化肥口袋在朦胧清晨mi ma作声,像是孀妇披孝哭坟,就疑他得了神经病;又有村人见他数九寒冬踩冰立雪,乱吼瞎嗷几小时不休,就认定他是傻子,跟村里人讲要不是傻了,能不知寒冷说些痴语?可恨这村人愚昧,不知世间灵秀之物藏于身侧,稀世之音响于耳边。
(记者 张娜 胡惠清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