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郭刚堂与聊城新老媒体探讨寻亲话题。
3月24日,郭刚堂与驻聊传统媒体、新媒体代表,共同探讨寻亲话题。正在聊城跟拍郭刚堂寻亲故事的CCTV-7(央视第七频道)记者到场拍摄。最后,聊城媒体宣布筹备成立天涯寻亲联盟,帮助《失孤》原型郭刚堂圆寻子梦。
◎再讲动情时刻
为了孩子给养父母下跪
“俺丢失的儿子的名字叫郭振,小名叫小六,1997年9月21日被人贩子偷走。从此,俺就踏上了漫漫寻子路。”郭刚堂说,之所以找孩子骑摩托车,是因为其他的方式方法不能做到既省钱,还更便捷。摩托车100公里只烧1.8至2.2升的油,而且自己想去哪里都能做到。寻找孩子的18年间,骑坏了10辆摩托车,只有一辆是他自己的,其他9辆是志愿者和好心人更换交通工具后留给他的。
在郭刚堂看来,所有的失亲家庭,起初是倾尽所有,然后是倾家荡产、穷困潦倒。最最关键的是,很多失亲家长都和他一样,每来一个信息,都像救命稻草一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一刹那的绝望,就很可能造成整个家庭的崩溃。贵州都匀的宋彦智妈妈张雪霞曾对郭刚堂说:“兄弟,哪怕彦智跳楼摔个腿折胳膊断,俺照顾他一辈子,他毕竟能和俺说说话。假如彦智回来了,俺也死掉了,那么彦智回来后和谁说话。”
电影《失孤》中,刘德华扮演的雷泽宽求桉易养父母给桉易做DNA时被打。其实,现实中,郭刚堂的经历比电影中要虐心、催泪得多。
2007年,郭刚堂在淄博听说一个孩子与郭振的信息特别相似,那个孩子左脚上也有一块疤痕。当时,淄博公安局刑侦支队费尽周折确认这个孩子不是郭振。尽管如此,第二天郭刚堂又来到孩子的养父母家,当郭刚堂看到这个孩子与养父母住在一个几平方米的狭小的空间内,里面有两张床,上面都是破衣烂衫。孩子当时14岁,不上学了。
当郭刚堂帮着孩子脱鞋看那块伤疤时,孩子很用力地将郭刚堂的手拨到一边去了。当时,郭刚堂内心很难受。孩子后来自己将鞋脱了下来,那道疤、那个位置也差不多,但有差别。
“当时俺非常感激志愿者,因为他们做的工作太细了!”郭刚堂说。
当郭刚堂离开时,孩子的养父母说:“兄弟,我们再苦再难,也不会让孩子吃苦受罪!”当时郭刚堂“噗通”一声就替孩子的亲生父母给养父母跪下了:“你说不让孩子受罪,孩子十一二岁就不上学了,就开始打工。孩子基本的教育就不能享受,这种状态下你要孩子干什么,孩子能得到什么?”
◎当地媒体联手
筹备成立天涯寻亲联盟
其实,整个拐卖链中,无外乎偷(拐、骗、抢)、贩运、中介、寻找买家等4个环节。尤其时最后一个关键环节“黑漂白”上户口问题,户口是怎么上的?“宝贝回家”到现在为止找回来900多个孩子,这些孩子基本都被“合法化”了。
打拐一直进行中,“合法化”也在进行。也就是说,一方在找这些没户口的孩子,另一方在让这些没户口的孩子从无户口的群体中消失,这无疑增加了找孩子的难度。假如这些被拐的孩子不能被合法化的话,孩子入托、上学、医疗保障等都得不到保障,买主还会买孩子吗?这是全社会的问题。
郭刚堂通过聊城晚报以及聊城的网络新媒体呼吁,更多怀疑自己身世的孩子主动、理性地找家。找郭振只是一个代表,最主要的是搜集信息。家长找孩子很难,而孩子找家长相对容易。
郭刚堂有几个诉求,第一个诉求是,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网络新媒体,各自发挥自己的优势,做到捷径寻人,帮他找到自己的孩子;第二个诉求是,通过自己的寻亲行为呼吁来历不明的孩子理性找家;第三个诉求是,怀疑自己身世的孩子,主动通过政府相关部门找家。
为此,郭刚堂还成立了天涯寻亲协会,搜集四类信息:一是老年痴呆、健忘、精神病、离家出走、智障人的信息;二是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信息;三是搜集流浪乞讨人员信息助其回家;四是因自然灾害等不可抗拒因素与家庭失联人员的信息。说白了,就是把找家的与找孩子的聚集到一个“屋子”里。“找人不是唯一目的,目的是让失亲家庭从抱怨、愤恨和偏激的世界里走出来,最终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来。”郭刚堂表示,这才是天涯寻亲协会的宗旨。
同时,CCTV-7到场拍摄,并准备在央视专门做一期节目,讲述电影《失孤》与郭刚堂的故事以及寻亲信息。最近几天,央视的两位记者将对郭刚堂跟踪采访。另外,《失孤》主演井柏然和电影剧组也开始关注了郭刚堂寻亲的故事。
最后,聊城晚报以及本报的微信平台联合本地的新媒体筹备成立天涯寻亲联盟,并当场建立了“天涯寻亲聊城站”微信群,凝聚合力,为包括郭刚堂在内的众多失亲家庭早日找到亲人而努力。
(记者 陈金路)